赵医生说,谭总一把年纪了,谈起恋爱来怎么还是作天作地,没羞没臊的,真叫人苦恼。
谭宗明不大认可,首先,世界卫生组织规定44周岁以下仍可称作青年,自己还不到不惑之年,怎么就一把年纪了?
其次,目(听)睹(闻)自己男朋友成天在单位拈花惹草雨露均沾的,你不吃醋不生气不想作妖啊?
赵启平在看到家里新添的扫描仪时才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从牙刷,毛巾,剃须刀开始,谭宗明的东西以润物无声的方式入侵到家里的每个角落,并就此扎根,咬定青山不放松。
而这个人则每天大马金刀地躺在沙发上,挣足了存在感:“下班啦平平?”
“我说,哪怕就一天,您能回自己家么?”
“今天晚上吃什么?”
“你听见我说话了么?”
“我饿了,平平。”
赵医生叹口气,谭总的生意能做到今天这份上,靠的怕是厚脸皮。
“你说我每天工作累的半死,回来还得给你做饭,我欠你的啊?”
赵医生拎着刚买回来的菜,一肚子委屈。
谭宗明赶紧从他手中接过袋子,讨好地去挠他腰:“那咱请个保姆。”
“别别别,我可不喜欢家里有外人。”
哟,这是把我当自己人了。
谭总心里美滋滋,看着厨房里赵医生忙碌的背影,情不自禁地来了个背后抱:“那以后我们出去吃吧,不要你做饭了。”
“我就只是…想同你待在一起。”
赵启平动作顿了顿,接着又“咵嚓咵嚓”利落地切菜:“你平时应酬那么多,晚上还是在家里吃吧。”
“免得三高。”
谭宗明喜笑颜开:“行,我给赵医生付伙食费!”
赵启平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,甩来一个白眼:“你吃的多,得多交钱!”